“娜姐,你別擔心,我先出去看看?!毕某客崎_車門走了出去,從剛剛女孩倒地的樣子來看,她應該并沒有收到撞擊,可能只是被嚇昏了而已。
當他來到車前看到女孩的時候,竟讓他有種想要流鼻血的沖動。
這女孩著淺黃se波點款的公主裝連衣裙,裙子下擺被風吹起,露出印著卡通圖案的內(nèi)褲,純棉的,特吸水。
至于那圖案則是——擎天柱。
“小晨,你怎么站著不動???”張麗娜也從車里出來了,她慌張的跑到車前看了眼女孩,頓時明白了,對著夏晨大聲斥責道:“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,你們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?!?/p>
夏晨這才回過神來,回想起剛才那一幕,他有些臉紅,也有些內(nèi)疚,覺得辜負了娜姐多年的信任,要知道他以前一直走純情小男生路線的,在張麗娜面前表現(xiàn)的跟一張白紙似的,沒想到這下全給毀了,以后他再想披著小男生的虎皮做點壞事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了。
如果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沈倩怡,他不要一秒鐘就可以想出一百種借口來應付她,完了還可以把責任往她身上扯,說她不信任自己,可對張麗娜他就沒底氣了,他功夫雖好,奈何人生閱歷終究還是抵不過人家,他毫不懷疑,在沒了小男生的外皮下,他尾巴一搖張麗娜就能把他看得透透的。
張麗娜慌忙的蹲下身去,先是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鼻息,可能是鼻息太難感應了,她又伸手摸到了女孩的胸口。
剛剛回過神來的夏晨再次愣住了,他嘴巴一張“讓我來”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,幸好他還殘存一點理智,緩緩走了過去,自覺的把女孩的裙子拉下,直到裙擺完全遮擋住變形金剛,他才戀戀不舍的移開目光:“娜姐,我學過點醫(yī)術(shù),還是讓我看看吧?”
張麗娜本來還對夏晨有些怒氣,但一聽他學過醫(yī),頓時怒氣消了,目光中帶著期盼道:“那太好了,你快看看,快看看她怎么樣了?”
“嗯。”夏晨上來就想往女孩的胸口摸,可又覺得當著娜姐的面這樣做不太好,萬一ri后她知道了實情,他的形象就徹底毀了,暗嘆一聲,還是掐住了女孩的脈門,細細感應之下,女孩脈息平穩(wěn),只是有些孱弱:“奇怪,這女孩并沒受什么外傷,也不像是驚嚇導致的昏迷?!?/p>
“沒受外傷,也不是驚嚇,那她為什么暈倒了?”張麗娜憂慮不減,疑惑卻增加了。
夏晨又翻開了女孩的雙眼,看了看她的唇se,頓時心里有底了,驚呼道:“乖乖,這丫頭竟然餓暈了。”
“餓暈了?”張麗娜一臉的不可思議,瞠目結(jié)舌的道:“怎么……怎么可能?這個女孩子……”
“娜姐,打120吧,她急需輸液?!毕某恳呀?jīng)確診了,開玩笑,他的醫(yī)術(shù)雖然比不上那個變態(tài)的小師妹,但是在世俗間,就是弄個神醫(yī)當當也是綽綽有余的,他想了想又道:“還有,110也一起打了吧,得明確責任關系,免得ri后扯皮”
“嗯?!睆堺惸饶贸鍪謾C準備撥號,又抬頭看著夏晨小心翼翼的問:“這……沒咱們責任吧?”
夏晨笑著道:“沒有,娜姐,我們是助人為樂,等小丫頭醒了我們就是她的救命恩人?!?/p>
“救命恩人?”張麗娜愣愣的看著夏晨,半響才嘆了口氣道:“哎,只要她不記恨我們就好。”說著就開始撥號了。
夏晨這才有機會好好看看女孩的臉,剛剛只是驚鴻一瞥,已經(jīng)讓他有些魂不守舍,細細一看之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個天姿國se的小美人啊。
她年齡大概跟沈倩怡差不多,一肌妙膚,若骨纖形,五官絕美且稍顯立體,有些西域風情,僅就五官來說,她甚至比沈倩怡還要強上一點點,當然沈倩怡是比較可愛型的,而這個女孩卻是絕美型的,她躺在那里就像動畫片里的白雪公主一樣,渾身散發(fā)出美麗圣潔的氣息,讓夏晨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狂啃一通把她救活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打完電話的張麗娜見夏晨一臉se迷迷的樣,不由的涌出一絲怒氣:“小姑娘很漂亮嗎?”
夏晨支支吾吾道:“呃,是這樣的,我看此女面容纖瘦,嘴唇略凸,肯定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,正想著她醒后我們怎么應付呢。”
見張麗娜沒做聲,夏晨繼續(xù)道:“你知道的,現(xiàn)在的社會太浮躁,人只要占著理,就會挖空心思的想從你身上撈一筆,他才不會管你到底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,總之我們是機動車,對方是行人,法律向來都是站在弱勢群體一方,真打官司我們也……”
“把她抱上車吧?!睆堺惸扔嗯聪?,她自己也感覺奇怪,夏晨看小姑娘看就看唄,與我有什么關系,可是,為什么心里總是有點別扭呢?
“啊?”夏晨訝異道:“讓我抱?”
“難道是我抱?”張麗娜沒好氣的道。
“好吧?!毕某縿偙鹋?,又把她放下,故做沉思狀道:“不能抱哦,抱了就破壞現(xiàn)場了。”
“那你剛剛為什么抱?”張麗娜嘴角扯出一個弧度,嗔怒的道:“小流氓!”
“我?我?”夏晨想狡辯,可張麗娜一副把他看穿的表情,讓他知道再怎么狡辯也沒用。
哎,姜還是老的辣啊!
jing車很開就來了,在現(xiàn)場拍了照就走了,只要留有案底,女孩就不能把責任往他們身上攬了,救護車接著趕到,夏晨陪女孩坐救護車去了醫(yī)院,張麗娜則是開車跟著。
到醫(yī)院后,夏晨跑前跑后辦手續(xù),按照張麗娜的要求把女孩安頓在一間豪華單人房內(nèi),醫(yī)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,結(jié)果和夏晨診斷的一模一樣,這讓張麗娜非常驚奇。
坐在病房里,張麗娜一邊削著蘋果,一邊問道:“小晨啊,你……真是從小山溝溝里出來的,從沒上過學?”
夏晨抬眼看著張麗娜,眼神中帶著絲凄苦,想擠出兩滴眼淚來可惜沒有成功,聲音有些哽咽的道:“娜姐,你……你不相信我?連你也不相信我?我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嗎?”
“不是不是!”張麗娜也自覺失言,連擺手道:“我只是覺得你……身上有很多神秘的東西!就像我上次見到的,你竟然能把生牛肉切得跟頭發(fā)絲一樣細,還有今天,你僅僅把了下脈就知道這女孩是餓暈了,這還不夠神奇嗎?給,蘋果削好了,拿著吃吧?!?/p>
“謝謝娜姐?!毕某拷舆^蘋果,眉宇間的惆悵頓時消失:“好大??!”
他使勁咬了一口,大大咧咧的說道:“什么神秘的東西啊,你也知道,我們村子在深山老林里,由于長期與世隔絕,所以保存了很多古代傳下來的東西,如武術(shù)啦,中醫(yī)啦之類的,實際上在全國有很多這種村落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,神秘談不上,薄有底蘊倒是真的,我從小就很調(diào)皮,拜了幾個師傅,什么都學了一點點,不過這些東西平時玩玩還可以,真拿來用就不行了?!?/p>
張麗娜聽得頻頻點頭,看來她對未知的領域還是保留著一份尊敬的,也不敢妄自揣測:“原來是這樣啊?!?/p>
“是啊?!毕某坑滞萄柿艘豢谔O果,眼中頓時溢滿回憶:“說來我的家鄉(xiāng),那可真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啊……”
這時,病房的門開了,一個護士走了進來。
“啊……是你?”小護士認出了夏晨,她的表情變化非常有趣,從剛認出夏晨時候的激動,到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,接著疑惑又很快轉(zhuǎn)化為厭惡,她氣鼓鼓的走到夏晨前面,指著他的鼻子罵道:“臭流氓,你不是說要去自首嗎?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自首?”張麗娜皺著眉頭看著夏晨,道:“小晨,你又做什么虧心事了?為什么要去自首?”
夏晨暗呼不妙,現(xiàn)在有兩尊菩薩在,小護士好騙,娜姐可不好騙,得把兩人分開,各個擊破才行:“哦,是這樣的,我剛才不是談到我的家鄉(xiāng)了嗎?我之前和這個小護士同時被困在電梯里,也跟她聊到過我的家鄉(xiāng),她也很向往呢,對嗎?哦,對了,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?!?/p>
“我叫馬若云?!毙∽o士脫口而出,隨即又變臉斥聲道:“我為什么要跟你說啊,你個騙子,我讓你出去后在外面等我,誰知到我一上去你就跑了,你是什么意思?還說要去自首,我跑了附近三個拋出所,人家都說沒有?!?/p>
“???”夏晨長大了嘴巴,這個小護士也太較真了吧,自己趁機溜走了她就應該發(fā)現(xiàn)上當了,沒想到她竟跑到派出所去找,還找了三個,要知道陽泉總共才五個派出所,找了三個,就相當于找了大半個陽泉?。骸斑溃沁@樣的,我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,剛好接到我老板打來的電話,她讓我立刻回酒店,不信你問我老板?!?/p>
馬若云嘟著嘴問張麗娜:“是這樣嗎?”
張麗娜點頭:“是的,我是打過電話讓他回來。”
“看吧看吧?!毕某窟B呼妙哉,又繼續(xù)發(fā)揮了一下:“我老板是誠信商人,她的酒店每年都被評為五道口街道辦的優(yōu)秀企事業(yè)單位,而我是山里娃,單純,我們都不會騙人的?!?/p>
“前半部分是對的,后半部分我持保留態(tài)度。”張麗娜淡淡道,接著看向夏晨,皺眉道:“小晨,你到底怎么欺負人家姑娘了?”
“我沒有啊?!毕某孔鲈┣鼱?,看著馬若云,不解的道:“馬小姐……”
“別叫我馬小姐!”馬若云連糾正道:“馬小姐,馬小姐,聽著像什么一樣?!?/p>
“哦!也是!”夏晨做恍然狀,伸著手指頭算了算,道:“馬,畜生,小姐,服務人員,都不是什么好詞,你爸當初怎么給你取這么個名字啊,呃,要不這樣吧,不能叫馬小姐,那就叫馬大姐吧,這樣就沒歧義了?!?/p>